弑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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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oungWa 更新于 8小时、 22分钟前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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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年4月28日 23:48 #461
YoungWa
管理员第二章·天玄宗风云
第1节 寻找天机洞凛冽的山风如同一头咆哮的猛兽,裹挟着锋利的冰晶,狠狠地抽打在爱新觉罗的脸颊上,仿佛要将他的肌肤撕裂。他跪在厚厚的雪地里,身体摇摇欲坠,胸前的黑色晶体已经融化了大半,在他的皮肤上蚀刻出蛛网般的暗纹,那暗纹如同一条条邪恶的毒蛇,正不断地侵蚀着他的身体。
端木蓉在一旁手忙脚乱地翻找着药囊,她的指尖早已被冰霜凝结,动作显得格外笨拙。“别管我……”爱新觉罗咬着牙,艰难地撑起身体,手中的星钥权杖在雪地上划出一道焦黑的痕迹,仿佛是命运留下的印记。“先救焰尾……”
银毛小狐狸蜷缩在他的斗篷里,原本光亮如绸缎般的皮毛此刻黯淡无光,仿佛失去了生命的光彩。它的胸口微微起伏,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微弱,仿佛随时都会停止。端木蓉急忙将一颗赤红的丹药塞入它口中,小狐狸的呼吸才稍稍平稳了一些。
“这是火灵丹,能暂时压制寒毒。”她转向爱新觉罗,目光落在他胸前的暗纹上,瞳孔骤然收缩,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。“星瘴入体?!你怎么还能动?”
爱新觉罗没有回答,他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体内那场无声的战争上。入侵的黑色能量如同汹涌的潮水,与他体内的混沌之力在经脉中展开了激烈的厮杀,每一次碰撞都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,仿佛要将他的灵魂撕裂。奇怪的是,痛苦越强烈,他对周围能量的感知就越清晰。他能“看”到端木蓉体内流转的青色灵力,如同一条蜿蜒的青色河流;能“听”到雪山深处灵脉的脉动,如同大地的心跳;甚至能感知到十里外天玄宗护山大阵的能量节点,仿佛那是一张巨大的神秘网络。
“我们得赶快进宗门。”端木蓉搀起他,手指向远处那座在暴风雪中若隐若现的冰晶宫殿。“师父的‘九阳回魂丹’或许能解星瘴之毒。”
爱新觉罗却摇了摇头,从怀中取出《太虚秘录》。书册一接触到冰冷的空气,就自动翻到某页,显现出一幅立体地图。天玄宗建筑群下方,有条隐秘通道通向山腹中的某个洞窟,洞口标记着“天机”二字,那两个字仿佛散发着神秘的光芒,吸引着他的目光。
“天机洞?”端木蓉倒吸一口冷气,眼中满是震惊。“那是宗门禁地!据说藏着开派祖师的秘宝,只有掌教才能……”她突然顿住,因为爱新觉罗胸前的暗纹正在发光,与书页上的某个符文一模一样,仿佛是一种神秘的呼应。
“我必须去那里。”爱新觉罗握紧权杖,杖头的星系模型加速旋转,发出耀眼的光芒。“星瘴在吞噬我的同时,也给了我指引……天机洞里有东西能平衡这股力量。”
端木蓉咬了咬嘴唇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,但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。她突然解下腰间玉佩捏碎,粉末在空中凝结成一只发光的小鸟,小鸟欢快地叫了一声,便向天玄宗方向飞去。“我给师父传讯说遇到雪崩耽搁几日。趁这段时间,我带你找天机洞。”
她指向雪山另一侧的冰瀑,那里的冰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,仿佛是一把巨大的冰剑。“从‘剑脊冰廊’绕过去,能避开护山大阵的侦查。”见爱新觉罗面露疑惑,她简短解释道:“我是掌教亲传弟子,这些密道只有我们知道。”
暴雪越发猛烈,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,肆虐着整个世界。两人一狐在齐膝深的积雪中艰难前行,每走百步就得停下来喘息。爱新觉罗的视野开始模糊,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脖颈,仿佛是黑暗的阴影正在不断地扩大。唯有手中的星钥权杖持续散发着温暖光芒,在雪地上映出奇特的影子——那不是他本人的轮廓,而是个头戴星冠的高大身影,仿佛是一位神秘的守护者。
“到了。”端木蓉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。面前是一道近乎垂直的冰壁,晶莹剔透的冰层中冻结着无数剑刃,那些剑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,仿佛是沉睡的战士。“剑脊冰廊,开派祖师试剑之地。这些剑都是历代前辈留下的。”
她将铜剑插入某个缝隙,口中念动神秘的口诀。冰壁应声裂开,露出一条狭窄的通道。内部冰晶折射出七彩光芒,照得人睁不开眼,仿佛是进入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。
“跟紧我,别碰任何一把剑。”端木蓉警告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。“这些剑都认过主,会攻击陌生人的气息。”
通道内的温度比外面还低,呵气成霜。爱新觉罗的伤口开始凝结冰渣,每走一步都像有千万根针在扎,疼痛难忍。焰尾在他怀中微弱地动了动,小爪子紧抓着《太虚秘录》的一角,仿佛是在寻找一丝温暖和安全感。
走到中途,异变陡生。冰壁中某把青铜古剑突然震颤起来,发出龙吟般的剑鸣,那声音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呼唤。紧接着,整条冰廊的剑器都开始共鸣,剑尖齐齐转向爱新觉罗,仿佛是一群被激怒的野兽。
“不好!”端木蓉急忙结印,腰间的铜铃在疯狂作响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“它们感应到了你体内的混沌之力!”
第一把剑破冰而出,如同一道闪电,直刺爱新觉罗眉心。他本能地举起权杖格挡,杖剑相击爆出刺目火花,那火花如同流星般划过黑暗的通道。更多的剑挣脱冰层,从四面八方袭来,如同一场剑雨,让人无处躲避。端木蓉的铜剑舞成光幕,却仍挡不住这铺天盖地的攻势,她的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。
千钧一发之际,《太虚秘录》从爱新觉罗怀中飞出,书页快速翻动,定格在某幅剑诀上。他鬼使神差地念出上面的口诀:“太虚无量,万剑归宗!”
权杖顶端迸发出耀眼光芒,所有袭来的剑器瞬间凝固在空中,仿佛时间被冻结了一般。继而,它们调转剑尖,竟向他行起剑礼,那场面壮观而又神秘。端木蓉瞪大眼睛,满脸震惊:“这……这是失传已久的‘御剑真诀’?”
爱新觉罗自己也震惊不已。那些剑器仿佛成了他身体的延伸,他能清晰感知到每把剑的“呼吸”,仿佛它们都有自己的生命。最令人惊讶的是冰廊尽头那把巨剑——剑身足有门板宽,剑柄镶嵌着七颗宝石,此刻正发出愉悦的嗡鸣,仿佛是在欢迎他的到来。
“开山剑……”端木蓉敬畏地说,声音中带着一丝崇敬。“据说只有掌教才能驾驭……”
巨剑突然自行飞出,横在爱新觉罗面前,仿佛是在等待他的驾驭。当他试探性地握住剑柄时,胸前的黑色纹路与剑柄宝石同时亮起,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他的身体。一段陌生记忆涌入脑海:星空下,某个与他容貌相似的中年男子手持此剑,劈开了某座青铜巨门,那场景仿佛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。
“父亲?”他脱口而出,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和疑惑。开山剑发出共鸣,剑身浮现出细密的银色纹路,与《太虚秘录》上的如出一辙,仿佛是一种血脉的传承。
端木蓉的表情变得复杂,她犹豫了一下,最终说道:“二十年前确实有位太虚行者来过天玄宗……据说他偷走了宗门至宝……”她突然住口,因为冰廊深处传来沉闷的震动声,仿佛是一场灾难即将来临。
“快走!剑阵异动惊动了守山人!”
两人加速冲向出口。穿过最后一段冰廊后,眼前豁然开朗——是个被六座雪峰环绕的冰谷,谷中央有座不起眼的石碑,上面覆盖着厚厚的冰层,仿佛是一位被岁月遗忘的老者。
“天机洞入口。”端木蓉喘着气说,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。“但需要特定法诀才能……”
爱新觉罗已经走向石碑。手中的开山剑自动引导他的动作,剑尖轻点碑面。冰层应声碎裂,露出下面刻满符文的石门。门中央有个锁孔,形状与星钥权杖的柄部完美契合,仿佛是上天的安排。
当他将权杖插入锁孔时,整座山谷突然震动起来,仿佛是大地在咆哮。六座雪峰顶端同时射出光柱,在空中交汇成巨大的星图,那星图闪耀着神秘的光芒,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宇宙。石门缓缓开启,涌出的不是寒气,而是带着草木清香的暖风,那暖风如同春天的使者,让人感到一丝温暖和希望。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端木蓉喃喃道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。“典籍记载天机洞终年玄冰不化……”
门后景象更令人震惊:是个生机盎然的洞天福地!参天古木间点缀着发光的花朵,那些花朵如同星星般闪耀着光芒;藤蔓编织成桥梁连接各处平台,仿佛是一条条绿色的丝带;中央水潭升腾着七彩雾气,那雾气如梦如幻,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。最引人注目的是潭边那棵水晶古树,树干透明如琉璃,内部流淌着金色液体,那液体仿佛是生命的源泉,散发着强大的能量。
爱新觉罗刚踏入洞窟,胸前的黑色纹路就剧烈灼烧起来,仿佛是被火烤一般。他踉跄着跪倒在地,看到潭水倒映中的自己——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左脸,与额头月牙标记相连,形成个诡异的符文,那符文仿佛是一个邪恶的诅咒。
“混沌……反噬……”他艰难地取出《太虚秘录》,书页却一片空白,仿佛是被命运抹去了所有的线索。焰尾虚弱地叫了一声,挣扎着爬向水晶古树,仿佛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吸引着。
端木蓉扶着他跟上小狐狸。随着靠近,他们发现古树内部的金色液体中悬浮着个胚胎状的光团,正随着爱新觉罗的接近而加速脉动,仿佛是在欢迎他的到来。
“这是……太虚本源?”端木蓉声音发抖,眼中满是敬畏。“传说中开派祖师从星空带回的至宝……”
焰尾用尽最后力气跳起来,撞向树干。令人惊讶的是,它的身体竟然穿透了水晶表面,与金色光团融为一体!古树顿时光芒大盛,无数金色光点飘出,在爱新觉罗面前凝聚成个模糊的人形,那人形散发着柔和的光芒,仿佛是一位神圣的使者。
“终于等到你了,孩子。”人形发出温柔的女声,那声音如同春风般温暖。“我是第七代太虚行者,也是焰尾真正的主人。”
爱新觉罗瞪大眼睛,眼中满是惊喜和疑惑。“您……您认识我父母?”
金色人形微微颔首,仿佛是在回忆着过去的往事。“你父亲取走了开山剑,你母亲带走了月之面,都是为了今日做准备。”她指向水晶古树,“这里封存着纯净的混沌本源,能助你平衡体内力量。”
端木蓉突然挡在爱新觉罗身前,眼中满是警惕。“等等!宗门典籍说混沌本源会吞噬使用者心智!”
“寻常人确实如此。”人形轻笑,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。“但他是特别的——第一个融合了星瘴与混沌的太虚行者。”她转向爱新觉罗,“伸手触碰树干,真相自会显现。”
爱新觉罗迟疑片刻,最终将手掌贴上水晶表面。刹那间,无数画面如洪水般涌入脑海:
星空深处,十二颗被锁链缠绕的星辰,那些星辰仿佛是被囚禁的囚犯,散发着绝望的气息;青铜巨门前,历代太虚行者前赴后继地冲锋,他们的身影如同英勇的战士,为了正义而战斗;母亲戴着骨制面具,将婴儿交给某个星冠身影,那场景充满了无奈和悲伤;父亲手持开山剑,劈开巨门一角,却被金色液体吞没,那画面让人感到无比的悲痛和愤怒;最后是令他肝胆俱裂的画面——天玄宗地底深处,沉睡着个与云海上空一模一样的金色眼瞳!
“星使……就在天玄宗?”他猛地缩回手,黑色纹路已经退到胸口。水晶古树中的光团小了一圈,而焰尾重新出现在树根处,银毛恢复了光泽,仿佛是获得了新生。
金色人形变得透明,仿佛是即将消失的幻影。“时间不多了。星钥权杖能开启青铜巨门,但需要三把钥匙齐聚。你已得其二,第三把在……”
她的声音突然中断,因为整个洞窟剧烈震动起来。潭水翻腾,古木摇晃,水晶古树出现裂纹,仿佛是世界末日即将来临。
“守山人触动了禁制!”端木蓉拉起爱新觉罗,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。“我们必须马上离开!”
金色人形迅速消散,最后留下一句话:“去藏书阁禁室……找《星陨实录》……”
当他们冲出石门时,外面的景象令人窒息——六座雪峰正在崩塌,暴雪中浮现出个巨大的黑影:是个足有百丈高的石头巨人,眼眶中跳动着青色火焰,那火焰如同恶魔的眼睛,散发着恐怖的气息。
“山岳之灵!”端木蓉脸色惨白,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。“只有外敌入侵时才会苏醒!”
巨人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,那咆哮声如同炸雷般震撼着大地。拳头砸向两人所在的位置,仿佛是要将他们彻底毁灭。爱新觉罗本能地举起开山剑,剑身银光大盛,竟将巨拳一分为二!碎石如雨落下,巨人发出痛苦的嚎叫,那嚎叫声仿佛是它的愤怒和无奈。
“走!”他拽着端木蓉冲向冰廊。身后传来天崩地裂的声响,整个天机洞入口被雪崩掩埋,仿佛是将那个神秘的世界永远地封闭了起来。
返回剑脊冰廊的路比来时凶险百倍。不断有冰锥从顶部坠落,那些冰锥如同锋利的刀刃,随时都可能将他们刺穿;两侧冰壁出现蛛网般的裂纹,仿佛是随时都可能崩塌的悬崖。最可怕的是,那些原本臣服的剑器再次暴动,像被激怒的蜂群般追击他们,那场面让人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恐惧。
“分开走!”端木蓉突然推开爱新觉罗,自己引开大部分飞剑,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绝。“去寒松林等我!”
爱新觉罗想追上去,却被焰尾咬住手腕。小狐狸眼中闪着焦急的光,前爪指向另一条岔路。权衡之下,他只能抱着焰尾冲向出口,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牵挂。
当他终于冲出冰廊时,眼前的景象却让心脏停跳——悬崖边上,端木蓉被十余把飞剑逼到绝境,脚下冰雪正在崩塌,她的身影仿佛是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,随时都可能消失在这冰天雪地之中。
“不!”爱新觉罗全力掷出开山剑。剑身化作银龙呼啸而去,击飞了最危险的几把剑。但为时已晚,端木蓉脚下的冰层彻底碎裂,她的身影瞬间被雪雾吞没,那雪雾仿佛是一层厚厚的帷幕,将她的身影永远地遮挡了起来。
爱新觉罗冲向崖边,却被焰尾死死拖住。雪雾中突然绽开朵青色莲花——是端木蓉的铜剑!剑身托着她缓缓升起,但明显后继无力,随时可能坠落,那场景让人感到无比的紧张和揪心。
千钧一发之际,《太虚秘录》自动展开,一道金光射向铜剑。剑身顿时光芒大盛,稳稳地将端木蓉送回崖顶。她浑身是血,手中紧握着半块玉佩,那玉佩仿佛是她的救命稻草。“师父……给我的保命符……”
爱新觉罗扶起她,发现她腰间挂着个锦囊,里面装着几株散发蓝光的草药。“寒松林……有安全屋……”她气若游丝地说完,便昏死过去,她的脸色苍白如纸,仿佛是经历了一场生死的考验。
暴雪中,爱新觉罗背着端木蓉,跟随焰尾的指引艰难前行。胸前的黑色纹路又开始隐隐作痛,但比之前轻微许多。开山剑自动飞回他手中,剑身多了道金色纹路,与星钥权杖产生奇妙共鸣,仿佛是两件神器之间的默契配合。
当夜幕降临时,他们终于找到那座隐蔽在松林中的木屋。屋内简陋却温暖,壁炉里的余烬还未完全熄灭,似乎不久前有人来过,那温暖的气息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安慰。
爱新觉罗将端木蓉安置在床榻上,用锦囊中的草药为她疗伤。焰尾蜷缩在枕边,时不时舔舔她的脸颊,仿佛是在表达着它的关心和爱意。窗外,暴风雪依旧肆虐,偶尔能听到山岳之灵遥远的咆哮,那咆哮声仿佛是它的愤怒和无奈,在这寂静的夜晚中回荡。
他坐在窗边,借着炉火研究《太虚秘录》。书页上浮现出新的内容,是幅详细的天玄宗地图,标注着藏书阁禁室的位置。更令人不安的是,地图某个角落用血红色标记着个眼睛图案,旁边写着:“星使沉睡处,慎入!”
“所以天玄宗既是守护者,也是囚徒……”爱新觉罗喃喃自语,声音中带着一丝沉思和感慨。端木蓉在梦中皱起眉头,似乎正经历什么可怕的梦境,她的表情让人感到无比的心疼和担忧。
焰尾突然竖起耳朵,警惕地看向门口。几乎同时,爱新觉罗也感知到了——有人正穿过松林向木屋走来。不是追兵,而是某种更古老、更强大的存在,那气息仿佛是来自远古的神秘力量,让人感到无比的敬畏和紧张。
门外的脚步声停在台阶前,一个苍老的声音透过风雪传来,那声音仿佛是岁月的回声,带着一丝神秘和沧桑。
“故人之子,可否让老朽讨杯热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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